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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城之恋
金石之悦耳 著
现实
类型- 2020.11.02 上架
11.52万
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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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拨开乌云见阳光
救刘沅令的事这几天把庄伯南整得也有点精神恍惚了,不得已只得向父亲庄君实说了此事和自己的推测。庄君实把儿子责骂了一通。母亲华桂花在一旁说:“事都到这里了,你快想想办法。人家小刘是个好孩子,那次帮伯南顶了锅,遭了那么大的罪,这次还莫名其妙地入狱。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你前儿媳妇使的坏。”
“我还也估计是那个贱女人使的坏。离婚前就一直闹,个性又强,报复,拉仇恨,有什么事儿她干不出来?但我们不能用强,这可牵涉到你儿子啊。”
“爸爸,我和法律工作者商量了一下,目前找老朱配合法律工作者出面澄清一下比较合适。可是市局和检察院不让法律工作者与小刘见面。”
“你都四五十岁了,还在让你老子操心!”
庄伯南低着头,在一旁不敢多说。
庄君实走进房间关上门打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走出来。
“让法律工作者明天继续再去市局提申请,我跟战友的儿子把情况说了,他会在不违纪的情况下过问一下见面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张泽成顺利地通过了楠州市检察院的会见申请。在看守所里,看到刘沅令形容枯稿,张先生一阵心酸。张先生告诉他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并如实说明那张卡是一个胡同住的朋友赠送给的,那个朋友不告诉你卡是他送的是因为怕你拒绝。
接着张先生带着老朱去了楠州市局刑警大队办公室,老朱主动讲了自己的为人处事。平日里就怕碰到可怜人,好人好事做了不少,但不求表扬什么的。刘沅令、区云霞都曾经是胡同里一起待的朋友。看着他们一个外地人在楠州遇到这么大的困难,乐意伸出援助的手。这55万对我来讲不多,关键刘沅令的人品好,值得我去帮,这是我的主要想法。
刑侦大队的孙队长笑着说:“嘿,经你这么一说,我到要给你把我们墙上的锦旗挑一面送给你了。”
“不敢,不敢。你们那荣誉比我这金贵多了。”
“那行,你写一份情况说明,我们要汇报上去。”
写过书面的详细说明,签字摁上手印,递给孙队。孙队说:“我们向上汇报一下,有消息再通知你们。”
第二天上午九点,看守所通知沈蓝下午两点去接人。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可把沈蓝高兴坏了!沈蓝煲了一碗萝卜排骨汤,用保温桶装上。梳头打扮一番,换了一身艳丽的衣裳,把自己穿得活脱脱一个出嫁的新娘!
沈蓝穿左提右抱,坐上出租车,四十几分钟就到了看守所门口。
现在的等待虽然依然漫长难熬,但是沈蓝很快乐,因为希望就在眼前,幸福就要出现!
冰冷的两扇大门终于缓缓开启。刘沅令在两名警察的护送下跨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沈蓝顾不得穿着高跟鞋的淑女形象,哭喊着奔向刘沅令。
“老公!老公!”
“老婆!”
一家三口紧紧相拥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正在这个时候,老朱拍了拍刘沅令的肩膀。
“兄弟,走到那边去,我的车候着你们呢。”
刘沅令抬头这才发现是老朱来接自己了。
“朱大哥,你好!”
刘沅令把手在略显肮脏的衣服上擦了擦,伸过来与老朱紧紧地握了握。
车开到郊外的湖之光山庄。朱六社拿出一个包对刘沅令说:“兄弟,按照江湖规矩,我给你备了一套新的行头,你去那边洗个澡,换身新的。”
沈蓝连忙说:“这我到没想到,还有这讲究?谢谢朱大哥!”
本来估计庄伯南回来接自己的,一直到晚饭吃完,他人也没来,也没有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刘沅令有些失落,一桌子的菜也吃不下去,酒喝了两杯,再也喝不下去。
老朱注意到刘沅令疲惫而又失落的神情,也猜到可能是庄伯南没来的缘由吧。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他也不便继续劝刘沅令喝,就说:“刘总,大家都为你担心了五天了。你也需要早点回去休息,过几天,等庄行长再为你洗尘。”
刘沅令笑着说,朱大哥,你这已经包含了庄伯南的心意,不用另外请了。
晚上八点半左右,他们这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湖之光山庄,各自告辞回家。
转眼就到了基督教的平安夜,刘沅令从市局出来后工作跟往常一样轻松自如,也没有受什么影响。这天刚好在上海出差。从城北的闸北区办完事,赶到虹桥火车站准备买票回梦州。虹桥火车站里如集市一般,人来人往,明显年轻人都在赶这个趟,回去与朋友聚聚。刘沅令刚点开购票程序,庄伯南的电话就进来了。
“老刘,在哪里呢?我在上海虹桥火车站。”
“我也在上海,刚到虹桥火车站。”
“哈哈哈,这么巧!我在这边二层的平台上看好多大灰(飞)机。”
“哦,你票买了没?我正在买票。马上我过来找你。”
刘沅令一边走一边在手机上购票,只有17::35分的,离开车还有将近两小时。
在二层的平台上,两兄弟俩像所有电影里面离散多年的亲人,见面依惯例热烈地拥抱了。两月没见,如隔十年啊!
寒暄一番,两人找了平台的一个角落,依着围栏,一边漫不经心地抽烟,一边抬头看虹桥航站楼的飞檐上淡蓝的天空,飞机都是从哪个地方起飞的。
庄伯南看着刘沅令,认真地说:“老刘,今年看来你真是不顺啊。你公司老板最近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最近公司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嗨,南哥!今年我的事可真多。一会儿是被打,一会儿是被抓。这不,上回好不容易跟你去求个佛,佛光好像也没有照到我嘛。”
庄伯南到笑起来。
“你懂个什么呀,佛保前情,求佛都是求以后,哪有现时就保的呢?”
“这样的啊?那不是跟投资差不多?”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但是他们俩的笑声很快被飞机起飞攀升的声音盖过了。
庄伯南凑近刘沅令说:“如果你再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你扛得住吗?”
刘沅令正色地看着南哥,想了想,挤出几个词:“WHO怕WHO哦。”
“不管怎样,上次我把你们董事长总经理都骂了个遍,估计他们要找你的岔子,把你从公司搞掉。况且,你被抓的事我估计是赵珊娜举报有关。江湖险恶,兄弟,还是小心为妙啊。”
到此时刘沅令才豁然开朗,心里也是暗自紧了一把,原来职场是听命于财神爷的。
“知道了,南哥。也怪我做事没方法。”
兄弟俩看着天空,陷入沉思。
虹桥机场作为上海的一个老机场,现在也焕发出新的活力,基本上每隔75秒就会有一架飞机起飞降落。
短暂的沉默。庄伯南感慨地说:
“从我们毕业到现在,二十几年来来往往楠州与上海之间。上海真是发展快啊!”
“真是快!二十年前我在虹桥下飞机,出了机场就是一条窄的街。”
“现在上海已经是国际大都市,到哪里都方便。”
“是啊,我三年前还在这坐飞机去呼和浩特呢。”
“人生就像这飞机,起飞,降落,再起飞,再降落。”
“是的,人生就是在不断执行飞行任务。飞机都必需可以停泊的机场,可是我在楠州市,没有找到一点机场的感觉呢。”
庄伯南意识到刘沅令因为前面几档事在责怪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刘沅令微笑,有一分苦涩,有一分歉意。
“你怎么没有机场降?明明美丽漂亮的楠州市可降,我的朋友你的朋友,大家都是欢迎你在楠州起降的啊。再说,你老家也可起降啊。”
“我说的降落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还是有一个栓牢你的女人?”
两人又是一阵嬉笑。
“我说的‘机场’指的是一个稳固的基地,能容纳亲人生息的地方。”
“这样说嘛也颇有道理。”
庄伯南突然说:“老刘,你怎么看如果我再结婚这个事?”
刘沅令说,结婚就是到了正确时间在正确地点找到正确的人,然后必须结婚呗。
“说真的,老刘,我现在婚也离了。我其实也很痛苦了。赵珊娜完全沟通不了。小孩经常见我们俩吵架,这样对小孩成长也不好。我跟赵珊娜主要是感情基础没了,过不下去,不得不离婚。你看,我把楠州市的5套房子,上海一套房子都留给赵珊娜,其中还有三套我还在交按揭。”
“就像你自己说的,你的婚姻是你的,你做主。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快,你不是又有结婚对象了吧?”
刘沅令哈哈笑起来。
“目前有一点线索。我就是怕太过仓促结婚,到后面两人都受伤,。”
“定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前些时候你那几档事儿吧。赵珊娜几次威逼、利诱我都没说你的事儿。换个角度,你要想一想,你老婆也是人,她也有正常的生理和心里需求呢。”
“我是有些地方对不起她。但小孩是无辜的,我绝不能让孩子性格受影响啊。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底线。”
刘沅令看着庄伯南,半天不再说什么了。
庄伯南专注地看着一架头顶的飞机,说:“老刘,我今年够闹腾的了。送走外面的‘隐患’,革除家里的‘烦心’,接下来我们该规划一下做点自己想干的发财的事。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也从上海去美国看看?”
“你去呗,你先去探个路,混好了,我去投靠你。我现在简直就是一朵浮萍啊。”
“别那样说,老刘,你的能力我还不知道?大学时就是个才子。现在是上市公司的副总,手下不好说上千号人呢。老刘,趁着还未老,接下来你我都要想一想做点什么事情,就像这飞机,不能只管起飞不管降落啊。”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两个都加油干,多准备几个可以降落的机场!”
列车检票的时间快到了。两人并肩说着说着走进车站。